2008年7月18日星期五

戾气 ,全是戾气

没有宗教信仰,真的是件很悲哀的事情。

开平的恶性事件,充满了暴虐之气,来自于21世纪能用手机摄像的时代,来自于未成年的少男少女。

7月1日,闸北区的杨佳,最终带走的是6个无辜的生命和自己迷失的灵魂义无反顾如此,不惧生死如此,背负的沉痛,都已经结束了,用这种无法挽回方式。闸北区的天空,是灰暗的,而那里,离我家只有20分钟的车程。

那个周末,韩友谊先生讲了无数真实的案例,炎热的夏天,那个数百人的大礼堂,不寒而栗。

亲眼目睹过无数人的口角,来源于一件小小的事情,小至一次小小的碰撞,公交车上的一个座位,一元钱的费用。

人肉搜索,道德审判充斥着整个互联网。

在当下的中国,感受到的那种深深的戾气,如何平息,我无从知晓。如何面对,我也有一种无力感。学好了刑法,通过了国家司法考试,真的可以维护所谓的正义么,也许这正如 “学了经济法,毕业开宝马”这句话一样的荒诞。而这之外,宗教、信仰、乃至三个表、荷花鞋真的能够解决这些问题么……

毕业

去年的9月份,我仍在进行最后一个学期的课程时,已经觉得学校的一草一木已经离我远去了。而直到毕业典礼之后的一个礼拜,才开始有个声音默默地告诉我,身份上真的已经不是属于学校的人了。

虽然我已经是那个建筑系,最晚走出学校的。

人的心情是一潭表面平静而深处波涛暗卷的水,永远不知道那深处的翻卷是如何的。


一如既往的毕业典礼,一如既往的院长大人关于着手、预备、中止、未遂、既遂的寄语,虽然我从未上过院长大人的刑法课。

与陈颐老师的合影真的很高兴,终于还是是他帮我摆弄好了我的披肩,之前合影的叶校大人、刘院长大人、洪副院长大人都摆不平那家伙。第一次穿学士服的我,真的不会弄,Orz

叶校说,我站在两个巨人之间,刘大人说,我站在高人旁边。其实,我是个很FC的人啊。

第一节课是汇贤楼A202,上午8:00开始,外国法制史,法律学院陈颐主讲,
最后一节课是汇贤楼A202,上午8:00开始,民事诉讼法,法律学院洪冬英主讲。
同一个教室,同样两位年轻有为具有人格魅力的副院长,同样的学生,同样是让我受益匪浅的课程,一个是开始,一个是尾声。

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是那天拍照最多的师生,一贯如此,连动作都一样。

程式上的一个个公章,把我们从ECUPL一点点剥离。

看别的班级飞学士帽我真的很开心,而我抛的那时候却怕弄丢了那个帽子。

在散伙饭的时候,我大声对老板说,把遥控器拿过来,不要再放少儿台了

好想再去明法楼上课,听讲座。

脱下的学士服,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穿了,虽然穿上她,浑身简直在洗桑拿。
那件2008 ECUPL的纪念T恤放入了我的行囊。

天堂向左,五期往右。
走出四期,我还是能看见明珠楼的尖顶。

回家的时候,松辛线的司机两次下车装水,一次居然真的是从河边打水之间倒进车里,可我真的真的希望他能慢点再慢点。

保留了学生证,去美术馆看展用了它,学生证没有变,学生票价也没有变,但真的已经不一样了。

时间如流水,记忆如流水,如果我们踏着流水能够回到从前,那该多好。

很多片断从我脑海中浮现出来,欢乐、痛苦、张狂、任性、紧张……

曾经在一起的人,毕业,离别。